“这人是跳楼死的,你没看白布下面,他的一条腿是向上弯曲的么!我们这啊,这一天怎么死的都有,就昨天,推进来一个被人扎了十七刀死的,还有一个喝药自杀的”
听着大叔在我旁边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各种死法,也真够难为他们这些在这里面工作的人了。在和大叔又确定了一下等会需要有人抬尸,我便和芦姐去到了那最里面的停尸间。
停尸间里,那对娘俩已经等在那里了,就在我问其他亲属什么时候到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聒噪的叫嚷声:
“啊,请的啥人花两万啊,就出个殡两万”
这个声音出现后,死者的遗孀立马说这是死者大哥一家来了,说着便出了停尸间,我和芦姐也跟着去到了停尸房外。
死者大哥一家三口人,聒噪的声音是她女儿发出来的,死者大哥劝说她女儿这里是殡仪馆停尸楼,可这个女人一听更大声的吵吵着:
“那咋的,我是出马的,我身后一堂老仙呢,停尸楼咋的,我又不是没来过。”
看着这不知道深浅的女人,我无奈的出言提醒着:
“这里不是普通的停尸楼,这里所有的停放的尸体都是横死的,你既然是出马的,你应该了解什么叫全是横死的吧!”
果然我此话一出,这女人虽然脸上不服,但不再聒噪了。
一看火化的时间要到了,那个大叔带着四个男人进来往外抬尸体,此时我眼见要开棺了,便远远的躲开了,顺手也拽了芦姐一把。
待遗体被推出准备送去火化间时,死者的大哥发出疑问:
“有告别仪式吧?我们是不是要去告别厅,跟死者做告别啊?”
这话问出后,这娘俩和芦姐都看向了我,我向众人解释着:
“在家死了二十多天,死者那张脸都烂的不能在烂了,还是取消告别仪式和瞻仰遗容吧,而且被塑料布裹着没啥看,我怕你们看完了晚上睡不着觉。”
听我这么一说,大家都默认同意取消了告别仪式,眼见连告别仪式都没有,不知道是不是怕犯忌讳,死者大哥一家在出了小白楼就离开了,没跟着去等着装骨灰。
在等取骨灰的大厅,只有我和芦姐陪在这对娘俩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