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死捂在了他嘴上。
此举堪称逾矩,容衍却没半点挣扎的意思,清矜的眉眼里一丝波动都没有,不动如山地放任着她的胆大包天。
祝筝也顾不上其他了,只知道前头他已经应了声,现在若是他不说话,祝清就不会走。
只能求他为她说个谎了。
“外头是我家小姐,千万不能叫她发现我在这里,否则肯定要重重受罚了。”祝筝压低声音,食指搁在唇上,眼中满是哀求。
“太傅大人,求您庇护奴婢。”
容衍微微动了下眼睫,像是默许了同意。
祝筝松开了手。
那个映在门棂上的菱纱上的轮廓,是她阴阳相隔了十余年的至亲,心绪动荡起伏得厉害,眼眶里无法自控地阵阵发酸,一颗泪珠挂在眼尾,随着她的动作被颤颤摇落。
她的右颊上生了一颗小小的胭脂痣,泪珠从那颗胭脂痣上滚过,一路滚过精致小巧的下颌,消失在雪白的颈旁。
容衍的视线落向那道泪痕,忽然抬起手,屈起指节落在她脸颊上。
“哭什么?”
他动作很轻,声音却并未压低。
祝筝悚然,顾不上躲开他的动作,就听见外面立刻响起了问话。
“阁下……在同谁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