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清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消,推她一把,“你昨晚在哪儿过的夜?”
祝筝不说话,只不停地掉着眼泪。
“今早我去你客房没寻到你,问鸣翠那丫头,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。”祝清用了力气,“我把北苑上上下下都找遍了,老实交代,你到底藏到哪儿去了?”
祝筝没想到阿姐已经找了这么多地方,微微支起身,“呃……”
这桩乌龙的错事,出了那间屋子就天知地知,连祝筝自己都打定了主意当没发生,万万不能叫阿姐知道。
祝清见她红着一双眼睛也不答,担忧更甚。
“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?”
“没有!”祝筝果断否认,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哭,把眼泪都抹在阿姐衣裳上,“我就是,太想太想阿姐了……”
“少贫嘴。”祝清敲下了祝筝的头,“就隔了一天不见,能有多想?”
祝筝抿了抿唇,眼底闪过悲痛。
“别打岔。”祝清朝她脸上抹了一把泪,“立刻告诉我到底去哪儿了?”
一看这神色,祝筝就知道不好糊弄了,只好紧锣密鼓地在心里现编一个理由。
祝清看她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,脸上渐渐浮上狐疑,“不会是恰好不记得了吧?”
“记得的,记得的。”祝筝胡乱抹了抹脸,“晚上喝多了果酒,晕乎乎的,找不到回房的路了,醒来发现不知怎么在外廊睡了一宿……”
“外廊?”
“哪里来的丫头!”
忽地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,震的祝家两姐妹都吓了一跳。
祝筝回头,瞧见南苑的管事嬷嬷带着两个婢女,一脸怒气地赶过来。
“是你们啊。”嬷嬷走近看清了人,语气更加不善,“你们两姊妹来这儿做什么?”
祝清把祝筝拽到身后,得体地笑了笑,“听闻昨日宴上许多贵客醉了,祖母嘱咐我来送些醒酒汤,一个人多有不便,便叫四妹陪着。”
祝筝这才注意到祝清手里拎着个食盒。
未出阁的姑娘一大早出现在全是男眷的南苑,若是没什么正当理由,无论如何也要惹人非议的。
嬷嬷上下打量了一番祝筝披头散发的形容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