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营一张黑脸立刻变得黑红交加,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小姐,你,你,你你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。”祝筝收起了笑,“你在后院劈一辈子柴,鸣翠就一辈子不会认得你。”
长营垂下脑袋,“认得认不得,都没关系的。”
祝筝默了默。
长营以为小姐不高兴了,连忙解释,“小的除了一身力气,什么都没有,万万配不上鸣翠姑娘,别坏了人家名声。”
祝筝点了点头,“确实配不上。”
长营垂着的脑袋更低了。
“长营。”祝筝严肃地叫了他一声,“现在我给你指两条路,一,换了衣裳回后院,当我没来过,继续去劈你的柴。二,穿着这身衣服去茶庄,学打算盘学做生意,能学成什么样看你的本事。”
小山一样的长营像个小孩一样低头看着脚尖,踌躇了好半晌,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咬了咬牙开了口。
“我想去茶庄。”
早就料到答案的祝筝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,从怀里抽出一沓银票递过去。
“今日便去,去金山码头找到千叶茶庄的掌柜,把这笔钱给他,然后就说你要留下做学徒,他会收下你的。”
长营接过银票,在手里捏了捏厚度,震惊道,“那个茶庄做学徒要收这么多钱吗?”
这些钱都是祝筝攒下来的,于困在祝府的她来说用处不大,对茶庄老板却是雪中送炭。
掌柜是个诚义的好人,长营跟着他会学到不少本事。
祝筝不便解释太多,只好含糊道,“所以可别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。”
“长营谢过四小姐!”长营忽然扑通一声跪下,“小的这条命全是小姐的,绝不会辜负祝府,哪怕肝脑涂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你先起来。”祝筝无奈地打断道,“不用发誓,我信。”
自然是信的,因为他早已经做到过了。
上辈子长营的确在后院劈了一辈子柴,一直劈到太子亲自带兵抄家。
祝筝记得这个面色严肃的家丁,拿着一把长斧,杀出一条血路,硬是劈地旁人不敢近身,把鸣翠和祝筝带到了府门处。
将她们推出门时,祝筝才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