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的公仪休,太傅大人一向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。
可她遍望人群,只看到了容衍,竟没看到公仪休。
这倒是稀奇。
公仪休和他不是形影不离吗,这种场合,居然只有容衍在吗?
祝筝不敢怠慢,这种反常情态,她是万万不会贸然下船的。
不知是不是盯得太狠,不远处的容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忽然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祝筝隔着飘动的衣缝和他陡然对视上,猛地埋下头去。
不必担心不必担心,祝筝宽慰自己,外头天光大亮,他在明,船在暗,他根本不可能看清她的。
祝筝忙着低头自保,丝毫没注意到面前被她抓着袖子的人,脸已经红的可以烤地瓜了。
船夫下锚回来,撩开竹帘招呼客人下船,外头的光猛地涌进来。
右侍郎府上的两位公子恰巧站在了船头,打趣地往里瞧。
“温六公子,好雅兴啊。”
“来这么迟,原来是带了家眷。”
祝筝的手猛的松开,整个人退向陷入暗处,船被她猛然的动作震的微微摇晃起来。
船外人的调笑语气带着不合时宜的冒犯,温泊秋终于意会到祝筝在害怕船下的人群,随手拿起一旁的斗笠,盖在了她头上,遮住了外头的视线。
他回过身,“各位见谅,家妹有些不适,不方便见人。”
好在岛上这群人也有不少带着女眷的,温泊秋又实在不是个好调笑的人,几个人听了温泊秋的三言两语,笑了几声糊弄了过去,没再勉强。
一排奢华富丽的画舫之中,这艘乌蓬船普通的实在“招摇”。自从温泊秋露了面,更多的人像看戏一样围了过来,都是来往相熟的世家子弟,他不好端着架子不下船,只好回头满怀歉意地叮嘱祝筝
“四姑娘在船上等等,我去去便回。”
祝筝如蒙大赦,感激地冲温泊秋点了点头。
不成想,这一等,就没了头。
平时也没见温六公子这么受人欢迎,这次一波又一波的人缠着他。问他学业姻亲,仕途打算,一个接一个。
可怜的温六公子像是被粘在蛛网上的飞萤,很快被问的满脸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