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气,谨慎应对道,“因为这是入府前的闺名,从没有叫外人知道过。”
“哦?那为什么告诉了我?”
祝筝被茶呛到,“哈……”
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,外头半天没传来动静,祝筝趴在竹篾小窗上偷偷往外瞄。
太傅大人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,并未再往船这边看,似乎准备要走了。
他没有再问,那应该可以装死吧。
就当她刚刚忽然呛死了。
祝筝拿出帕子轻声地擦了擦嘴,又动作很轻地收拾了食盒,仰面半躺在船上,准备小睡一觉。
这温泊秋,到底几时能回来啊……
船篷上又被敲了两下。
“下船。”容衍道。
祝筝闭上眼,“睡着了。”
不知何时,容衍已经站的很近,长影隔着竹帘投射进船舱,笼罩在祝筝身上。
“出府就是为了陪他坐船?”
祝筝猛地睁开眼,真是个绝妙的诘问啊。
她终于想通了心中不明不白的郁气哪里来的,从今晨被扯着胳膊腿打扮好送上船,就像个物件似的任人摆置。祝筝从小便讨厌这种感觉,被容衍一激,一身反骨更是噼啪作响。
隔着竹帘往外看了一眼,祝筝想起了自己不愿下船的原因,是为了不跟船外这人见面来着。这下都被人堵成瓮中之鳖了,何必还自欺欺人地不下船。
一把掀开了竹帘,她潇洒地钻出了船舱。
外头佳木葱郁,春光漫漫,雨后清透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容衍就站在码头的艞板上,背光而立。
祝筝抬头往上看,她的身量在女子中都显得单薄,和人高马大的太傅大人一比就更显得玲珑。
她所站的乌篷船不算小,但在一排饰点华丽的画舫之中也显得很是玲珑。
玲珑的她站在玲珑的船上,莫名觉得气势弱了一大截。
弱了一截的祝筝折身,把斗笠带了出来,不是为了增加身高,她是怕待会儿万一撞见认得她的人,打她个措手不及。
见容衍看过来,祝筝解释了一句,“晒。”
容衍垂眼,日光透过细细的竹篾洒在她脸上,面颊上似洒了一层碎碎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