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自己思虑了。”
温泊秋像是遁入云雾,被祝筝的一番话砸懵了头。
他脸色几轮变换,最后胡乱地抓了一下她的袖子,又连忙松开。
“好好,我会好好……好好考虑。”
祝筝往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,祝老夫人正左右逢源地到处攀谈。
府上的两位公子一个马下死,一个马上风。实在不知道祖母从哪里找出这么多话可聊的。
一群眼睛或好笑或同情地看着这位强撑着体面的老妇人。
她沉默了会儿,又补了一句,“今日你我所言,只是我信公子为人,他日若从旁人口中听到,绝不会承认半句,也不会再见你。”
“在下可信的。”温泊秋振声保证,“绝不会辜负姑娘!”
走完了私相授受的标准流程,祝筝莫名有些伤怀,若没有认错人的误会,今生嫁给温泊秋,未必不是个归宿。
可是现在……
但这小女儿家的伤怀只持续了一刻,两世都阴差阳错,说明他们缘薄,没什么好遗憾的。
祝筝从来没寄希望于嫁给谁就一生有所依靠,她要镇国公府的大树,只是为了先度过公仪休造反祭旗这一关。
往后的庇护,她比谁都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。
“嗯。”祝筝亦点头,对他又淡笑,“先回去吧。”
他听话地乖乖转身,走出几步,又回身看她,郑而重之地补了一句。
“祝四姑娘!最迟五日,温某一定登门拜访。”
*
祝筝取道幽深的小径,路过长庆殿时随意一瞥,只见丹墀之上,一道身影卓然而立,衣袂随风翩然翻飞。
他站住步子,目光与祝筝交汇。
太傅大人原本就难以捉摸的表情显得更加冷肃,眉头紧锁,眸光平静却凛冽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。
直觉告诉祝筝,这便是容衍生气的样子。
两人距离不远,祝筝心中一惊,下意识转身就逃,刚迈开步子,手臂被从背后一扯,猛地被拉入怀中,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。
“大人……”祝筝大脑空白了一瞬,惊疑不定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“您喝酒了?”
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