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,祝筝拉住她,“红雀姑娘?”
楼下传来喧哗之声,不同于方才的欢笑嬉闹,似乎夹杂着惊慌的混乱之声。
“我得走了!”红雀拽开她的手,“姑娘听我一句劝,赶紧也找个地方躲起来吧。”
不等祝筝再问,红雀已经挣脱开她的手,逃也似的下了楼。
祝筝追下楼去,大厅中的人像是受惊了的羊群,横冲直撞地裹挟着她。
“杀人了!”人群中忽然传来几声尖利的叫声,“快逃命去!黑面鬼又来杀人了!”
大厅里布置奢杂,采光并不明亮,祝筝挤在人群里,只在逆光中只看到一个手持长刀的黑影,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。
那人脚边倒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,心口一个血窟窿,嘴里不断涌着血沫。
他瞥了一眼,掰开眼皮,用长刀慢条斯理地剜了这人的眼睛,又弯下腰捡起一块瓷器碎片,塞进那人已经血肉模糊的嘴里,强迫那张扭曲的脸颊扬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来。
“这样才对嘛。”他满意地自语,低头间一枚金色的长命锁从他领口滑出来,晃晃悠悠。
长长的枪尖慢慢滴落着新鲜的血,他环视四周,伸出两指轻轻压在唇上,“嘘,聒噪。”
他的声音并不大,但嘈杂的人声却忽地安静了下来。
那人露出的下颌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,一边在袖子上抹干净长枪上的血迹,一边很慢地环视着,似乎在挑选下一个猎物。
目光扫视过祝筝时,她心里陡然一沉,还没等看清他的模样,身后有人狠狠拽了她一把,把她拉进了倒了一半的屏风之后。
“你是真不要命了吗?!”压低声音说话的人是红雀,她刚看见祝筝站在池子边上半天不动弹,心都要跳出来了。
祝筝茫然了好一会儿,才对红雀道了声谢谢。
红雀只当她是吓呆了,把她往里推了推,自己挡在外面,“这黑面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闹事,杀几个人就走了。”
她的语气稀松平常的很,好像杀人是砍柴一样简单。
屏风后藏着许多人,可却没了方才的嘈杂,大家脸上的神色多半是恐惧,身边交错着压抑的屏息,仿佛能听到不同人的心跳声在耳边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