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入秋,却披着件金织锦的薄狐裘,手上端着个紫砂炉子暖手。
紧跟其后的是两匹极其高大的汗血宝马,带着彩金辔头,离祝筝这一侧近的马上坐着的人是公仪休,一身玄色轻甲,满脸笑意地向人群挥着手。
公仪休的身影遮住了另一匹马,祝筝目光向后转,落在紧随其后的白马上。
太傅大人今日也不是往日的打扮,穿的是一身银白轻骑猎装,腰身束地紧窄,金边的腰带绣着空心竹叶纹,在日光下闪过微芒。
如此喧嚣热闹的场面之中,马上的人仍是一派平静,只留一个锋锐孤俊的侧脸,半点笑意也无。
可上天本就不公,有的人生来就得天独厚,连日光都偏爱他,把那清峻的轮廓照耀的像是细琢的美玉,让人忍不住用目光描摹。
祝筝倒没被容衍的风姿迷魂,只是稀奇地想,这身衣服倒是很衬太傅大人的容光,换身衣服至少年轻了五六岁,可见平日里那身打扮是有多老成。
正腹诽间,仪仗行至跟前,白马忽然步子微顿,祝筝吓了一跳,赶紧把头埋了下去。
直到腰都鞠的有了酸痛之感,仪仗才终于见了尾巴,圣上携太子众人在高座落定后,下席的宾客才终于礼毕坐下。
“终于又见到二殿下了,还是那么丰神俊朗啊!”一句雀跃的赞叹从耳边冒出来。
祝筝侧过目光,瞧了一眼旁边说话的姑娘,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人,穿着一身桃红色猎装,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。
红装的姑娘见祝筝看过来,脸上笑容更大,眼睛都眯成了弯弯月牙,“祝四姑娘,你说是不是?”
祝筝脸上露出点迷茫来,还没明白过来是不是什么,又听见她接着开口。
“对了!你是不是还不认得我?我们见过,万芳园水榭诗会上,你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裙子,可真是漂亮的让人看不够!”
“我叫聂如笙!你可以叫我笙儿!”
这位笙儿姑娘的嗓门唬得祝筝怔了半晌,才笑着点头道,“聂姑娘幸会,又见面了。”
实际上,却没有多少印象,按理说她这样的性子,说上话后应该过目难忘才对。
聂如笙看起来喜出望外,眼角眉梢都带着笑,又说了几句水榭诗会上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