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妃。
盛京贵女都被要求送画像进宫,她和阿姐的也在其中。
那时候祝家落败,祖母也没心思打点画师,画像画完后拿给祝筝看了一眼,她脸上那颗小的不起眼的胭脂痣,被画成了一块豌豆的红斑。
祝筝被生生气得发笑,干脆又拿起笔给自己添了点物件。
这幅画像入宫时,红斑已经被添上了四足和一首一尾,直接在脸上顶着个红乌龟。
后来便再无下文了。
那时候祝筝正是意气用事的年纪,天不怕地不怕,
换现在万万不会再如此冒进,怎么也不会再在这种事上出格作乱的。
“我哥叫我过去,说是二殿下来了,四姑娘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去吧。”祝筝点头。
这位聂姑娘心地还不错,只是偏偏被公仪休那样的人迷了眼睛。
公仪休善利用民意为自己塑金身,最喜赈灾济贫,不论他如何伪善,藏了多少两面三刀的伎俩,却是真真做了些好事,迷惑住谁都不奇怪。
这位聂姑娘不过是千万大雍子民的缩影,以为这样一位太子必然保大雍社稷安康,来路光明。
谁能想到他春风细雨的伪装下,掩的是嗜杀好血的本性,即位三日,便先把皇宫的宫人屠了个干净。
祝筝心里寒凉蔓延,但也绝不会犯傻争辩什么,没有证据的话说出来,只会让她像个疯子。
但有一事却略显古怪。
公仪休被立太子已有五载,很少人再叫他二殿下了。
这位姑娘对公仪休之情可谓崇拜,为何不改口呢?
并未来得及深思,一声小小的呼唤从桌子下传出。
“好久不见了,祝四姑娘……”
祝筝低头,瞧见桌子下蹲着个人,头上顶着个织金篮子,里面码着小山似的果子。
篮子挪开一角,底下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,和一张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圆脸。
原来是容衍的小随侍,唤做流风的那位。
“四姑娘。”他把篮子搁在桌上,“这是大人特意嘱咐属下,给您送过来的,尝尝鲜。”
红彤彤的桃子沾着水滴,看起来很是鲜脆可口。
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