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眼前发晕,祝筝不敢大张旗鼓地打听,目光扫过每张嬉笑怒骂的脸,在人群中犹如幽魂一般穿梭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远处忽然有人叫了个名字。
“祝府三姑娘,祝清姑娘”。
祝筝天外回神,缓缓回过头看向出声处。
正中的高台上鸣笙奏鼓,一身冕服的太子殿下端坐在方椅上,两指捻着一张寸长的白玉牌。
大部分女眷都不擅长骑射,鲜少能参与到后面激烈的深林围猎之中。
所以先皇后特意在秋猎正式开始之前,设置了一个环节,由各世家公子抽取写有闺秀名字的玉简,携一名女眷共同游林,射猎一些小型的兔鹿之流,作为秋猎的热场。
祝筝两辈子都从来没有参与过秋猎,自然也无从得知这样的规矩。
高帽礼官费力仰着脖子扫视台下,大声重复道,“祝清姑娘,有幸抽得首一,与太子殿下开场游林。”
台上的公仪休捏着那张写着“祝清”两字的白玉简,放在两指之间把玩,一双吊销狐狸眼满是笑意。
“祝清姑娘在吗?”礼官问了第三回。
底下的人群慢慢静下来,窃窃私语声渐渐泛起。
礼官擦了擦汗,“殿下,要不再换一枚。”
玉简在两指间转动着,公仪休目光好整以暇地扫视着人群,轻吐出一个字来。
“等。”
人群的议论声渐大,礼官额上冷汗直流,谁成想一开场就出师不利的冷下去了,这祝家三姑娘也是个不寻常的,太子殿下是开场抽简的人,驳他的面子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来秋猎。
“祝清姑娘,可在此处?”礼官仍不死心,再次询问。
不知又沉默了多久,人群中终于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。
“在。”
举手的姑娘脸上挂了个绣花的素色绢帕,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在座各位与祝府交情甚浅,她们两姐妹更是鲜少露面,论眉眼,祝筝和阿姐其实有五六分相似,今日又妆扮的几乎一样,估计能分清她们的一只手数得过来。
除了……
对了,太傅大人……
祝筝的目光在高台上掠过,却发现太傅大人容衍的座位空空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