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句,“等再好些。”
冷冰冰,比成须山上的雪还要冰。
等等等,等到猴年马月去。
晚膳时分,容衍端了碗骨汤给祝筝,趁她喝汤的功夫,例行为她听脉。
两指轻搭在她腕上,容衍神色专注,时而闭目时而皱眉,祝筝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,突然计上心来。
“大人。”祝筝将声音压的很轻,“我是不是没救了?”
容衍睁开了眼,抬头看向她,眉目凝重,“怎么忽然这样问?”
“自我醒来,已有小半月过去。大人每次来听脉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是不是我这身子丝毫没见好,您也无力回天了?”
祝筝说的半真半假,耷拉着一双清丽的眉眼,眼尾挂着一滴要掉不掉的泪,看起来满面伤怀。
“别思虑太多。”容衍将听脉的指尖撤下施力,轻覆在她腕上,嘴角刻意扯出点笑来,“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“真的吗?不是哄我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既然好很多了,我能去外面看看吗?”
“不行。”
可恶!这人真是软硬不吃。
祝筝险些泄气,但还是决定续上一招,委委屈屈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她将骨汤盅搁在桌上,施施然站起了身。
走了两步路过容衍时,果然听他提醒道,“汤还没喝完。”
“不想喝了。”祝筝嘟囔了一句。
“祝筝。”容衍拽住了她的手,“这是又在同我赌气?”
祝筝被他的直白呛的扑哧一笑,“大人进步不小,这么快就看出来了。”
容衍神情微顿,温声道,“听话些,把汤喝了。”
“还不够听话吗?”祝筝凝眉,“乖乖地被软禁在这儿,吃什么穿什么都听大人的,只想出去透透气,也不行吗……”
话音落下,容衍忽然眸光微变,松开了祝筝的手。
看来是彻底没戏了。
祝筝颇感挫败,垂头丧气地往榻边去,心道只能改日另择一招了。
“我没想软禁你。”容衍忽然道,“明日带你出去看看。”
“什么?”祝筝喜出望外,回身一个箭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