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……”祝筝有气无力地婉拒,她现在正专心致志地被蝎子咬,没心情咬别的什么。
祝筝痛的脱力,意识一片昏茫,只觉得脸挨着这人衣袍上的纹绣,蹭的她很难受,只好往外扯了扯,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,“好硌。”
下一刻,这件衣裳就被粗暴地扯开了,三下五除二地剥下来丢在地上,她的脸重挨回了软滑许多的料子上,一片坚实温暖之下,传来一声声沉闷的鼓声。
好吵。
祝筝想找到声源在哪儿,汗涔涔的手抵着他,伸进薄薄的衣裳里乱抓了一通,力道分不清轻重,恨不得把这片布料全扯烂了。
很快,这件衣裳也被丢在了地上。
祝筝又被揽住,再乱抓时触感变的十分陌生,她不由得谨慎起来,力道时轻时重,不知摸到哪儿时,传来一声闷哼。
手被牵住放在了别处。
“……这儿不行。”
为什么不行?
算了,不行就不行吧……
祝筝觉得有些乏了。
一开始是真的痛不欲生,痛在皮肉到骨髓里,像是有什么在蠕动,好不容易熬过去,很快变作了痒,深不见底的痒。
整颗心混沌且燥乱,眼皮重的抬不起来,像吞吃了一万只蝴蝶,煽动的翅膀让她的心跳杂乱无章,只剩神志不清地抱着眼前的人,攀上宽实的肩,双臂缠绕在他颈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觉自己已经痛的感觉不到痛了,甚至怀疑这五只蝎子是不是爬进了脑袋里,让她连姓甚名谁都开始记不清了。
像一口被熬了太久的热锅,痛意被熬干成一层不实在的云,将她的三魂七魄一并带走,浮在了空中。
“祝筝,睁开眼睛。”有人在她耳边很轻地说着话。
是了,她好像是叫祝筝……
祝筝木呆呆地将眼睁开一条缝。
这是哪儿……
这个说话的人又是谁……
她看不太清,额头被抵着,近在咫尺的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,湿润的目光像是一团月光,把她笼罩在静夜里。
那个夜里不会有风,也不会有雨,只有圆圆的月亮。
她突然有些想哭,说不清为什么,总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