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略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,像是也满怀迷雾,“我以为你……”
祝筝:?
她什么?
他没把话说完,祝筝只好仰起头看他,容衍眼底微微闪动,像是湖面投进一枚石子,涟漪荡开一瞬,很快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沉寂。
“去哪儿了?”再开口时,已是她最熟悉的音色。
与容衍也相处了些日子,他从未问过她的任何过去,她却因为种种原因知道的过于多了,于情不合矩,于理不公平。
不愿提及的往事被无关的人知道,大约心里多少都会有些芥蒂。
祝筝忖了忖,随口搪塞,“我躺着难受,出去随便走了走。”
可惜搪塞并未成功。
容衍刨根问底地追问,“去哪儿走的?”
祝筝:“呃,映月塘边上。”
容衍:“我去过,你不在那儿。”
真是倒霉,观里这么大,怎么偏偏挑了个他去过的地方。
二人身量差距不小,祝筝被紧紧抓着,站不直身子,半个人都靠在他身上。
容衍垂着眼睛,虽然没什么神情,但这样的架势难免有几分当场擒拿的意味。
祝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答:“兴许是大人去的时候,我刚好回来……”
“嗯。”容衍信了。
他居然信了。
祝筝有时搞不清容衍究竟好糊弄还是不好糊弄,费心费力周旋时他总是最难对付,没心没肺敷衍时忽然又不较真了。
离观门远的竹子上积了不少薄雪,今日日光晴好,晒得竹叶淅淅沥沥,发出细微的滴水声,宛如一场慢雨。
祝筝听见声响,侧头往边上看了看。
容衍随她的目光一并望向一旁,“还要走走吗?”
祝筝摇头,“不走了。”
围着道观跑了整整一圈,她早就跑累了。
容衍揽着她转身,“那回去歇歇。”
祝筝走了两步,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需要歇歇,被他一打岔,险些忘记了来找他的正事。
“大人!”祝筝扯住他,“大人,我有问题要问你。”
容衍停住,“什么?”
长径是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