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知道崇弘子大师提了,肯定是答应了最好,但她从未冒出半点要逢场作戏的念头。
裕天观的每个人都很好,比之尔虞我诈的盛京,好的像桃源一梦。
她没想过能跟这个桃源梦有所牵绊,更没想过能成为其中一员。
方才找容衍的时候,她跑在路上,风呼啦啦地灌满耳朵,心口热而烫,一腔满怀的净是雀跃和期待。
“不是为了旁人……”祝筝小声道。
“那是为什么?”容衍低声问。
“因为我喜欢这儿。”
容衍神色微怔,眉头松了松,终于不再问他那些为什么做什么的恼人问题了。
脚边卷起一阵风,摇动竹林簌簌如梳,日光被竹叶剪成小小的圆斑,映在二人身上,如同碎玉浮金一般。
腕上贴着他的指腹,随着他轻轻重重的力道传来细碎的痒。二人站得太近,近到他微沉的气息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祝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大人?您是不是走神了?”
容衍一顿,“没有。”
祝筝:“没有的话怎么不说话,您是什么想法?”
若非容衍她根本不会来到这儿,所以要入师门肯定要询过他的意愿。她自问礼节周全到位,可容衍总是在关键时刻频频走神,弄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,迟迟放不进肚子里。
“好。”容衍终于给了她回答。
只有一个字,好。
这个模棱两可的“好”是什么意思?
“所以,”祝筝还得再确认一遍,“大人这是答应了吗?”
容衍“嗯”了一声,牵紧她的手抬脚往观门走。
“回去准备仪式。”
“什么?”
还有仪式?没人跟她说还有仪式啊?
……不是她跟崇弘子大师回句话,这师就算拜完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