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筝立刻将稻草人背了过去。
见容衍仍望着这边,干干笑了两声道,“我想学偷袭。”
立桩标好位置,祝筝一字平行站好姿势,取了支箭握好弓,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两下。
她拉了拉弓弦,虽然是把竹弓,但拉力颇强,比在红枫林中那日领到的那把花架子要重些。
想起那把花架子,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刻意许久未想的事。
回忆的恍惚,弓弦一松,箭歪歪射了出去。
弓弦回弹,震的她踉跄了一步,身子差点向后仰倒,背后传来一阵力道,撑着她的身子将她揽了回去。
容衍站到她身后,扶着她的手腕往上抬了抬。
一圈盈润的硬物硌着他的掌心。
他低眉掠过一眼,衣袖中脱出一截皓腕,露出半圈熠熠生辉的血珀珠子。
是他在祝府那日送的那串。
容衍唇角微动,手包着手握紧,压在弓身上指向稻草靶子,“不要用腕,用肩背发力。”
祝筝醍醐灌顶,手臂放松下来,脊背绷紧,顿感好施力多了,弓弦也没有方才那么沉硬了。
“腰不要动。”他的声音又贴着耳畔响起。
祝筝乖乖点头,将身子定住。
“做的很好。”容衍的声音很轻,“瞄靶,放箭。”
祝筝想的没错,容衍确是个好老师,耐心又沉稳,丝毫不拖泥带水,又不吝夸赞,让人如沐春风。
在这样手把手的指导下,祝筝一连射了几十箭发出去,渐渐悟出了点门道,虽然离百发百中还有九十九支箭的距离,但她已然体会到了什么叫“得心应手”。
祝筝越练越全神贯注,似乎周遭什么都不存在了,只剩眼前的箭尖,和不远处的黑衣背影……
变成了她午夜噩梦中的老朋友……
远又未远的记忆拂去其上的尘埃,重又再现眼前。
弓弦猛松,一箭飞驰而出,擦着稻草靶子的头顶飞过,带下来两根稻草,一头扎进梅林中,振落一地红花。
“很有天分。”
容衍沉缓的声线漫过耳际,如凉风拂过,让祝筝从游神中回了过来。
虽然仍是没中,但比之刚摸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