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,她们手牵着手一起跑,跑过了花丛草地,跑进了荒野山林,跳进河里,顺流而下到了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。
若是那个梦能成真多好……她和姐姐如果能离开盛京,就隐姓埋名,带着几个亲信做些小茶商生意,置办些田地宅子,一定比现在过得快活的多。
可惜梦成不了真,她这样想着的时候,马车停下了。
梦中逃出来的那个祝府到了。
马车刚停住,立刻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,容衍先下了车,站在人群中朝她伸出了一只手。
祝筝瞧着那只手犹豫了下,还是自己跳下了车。
刚站在地上,还没看清这一圈围着的都是些什么人,祖母那张红光满面的脸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我们筝儿此行辛苦了,快让祖母瞧瞧,哎呦这小脸儿消瘦的,一看就是废寝忘食,不知日夜了!”
祝筝半年没见过祖母,一路上想过很多她会如何骂她,左右不过那几句车轱辘话,可从没想过竟是一句辛苦了……
诚然她白白挨了一箭,是有些不得已的辛苦,可祖母为什么也会觉得她辛苦?
难道不应该劈头盖脸地骂她这个丧门星是活该的吗?
在一片浆糊中,祝筝转头看了眼容衍,想问问他,是不是把她送错门了。
容衍站在祝筝身侧沉默未语,祝老夫人笑容满面地体恤完祝筝,又立刻道,“有劳太傅大人,还亲自把四丫头送了回来。”
一旁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和尚打扮的人,往祝筝脖子里套了一串圣花,尖着声道,“多亏祝四姑娘秋猎抽了吉筹,不仅秋猎大胜,这半年大雍都风调雨顺,五谷丰收。”
带着花的祝筝眉头紧皱,听起来是有不少好消息,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。
“这孩子,你瞧瞧现在多端静得宜,落落大方,果然是天恩荣光得照,在梵临寺半年一整个脱胎换骨了。”祝老夫人招呼身边人道,“今日来宾见者有份,都去祝府上喝杯酒,沾沾四丫头的福气!”
在周围的一片欢笑声中,祝老夫人拉着祝筝的手,又连着问了一串,“怎么提前回来了?是祈完福守完岁了?太子殿下呢?也回京了?”
祝筝本来就懵,闻言更懵了,但懵归懵,却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