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?”
容衍肃声道,“把人送回去。”
“阿衍在说什么?”公仪灏复坐直身体,“我听不明白。”
殿门没关,风吹着殿内的四面幅帏鼓足了风,香炉青烟如幢幢鬼影。
容衍站在榻边,居高临下地看向公仪灏,只淡声道了一句,“我说过,不要把她们分开。”
窗外的雨声喧哗,殿内却寂静的可怕,片刻后,公仪灏终于收了笑,脸上已毫无方才的戏谑之意,“你不是也把人带走了吗?”
容衍冷冷反问,“我为什么带走她?”
他一露面脸色就沉如寒潭,公仪灏后知后觉出容衍似有秋后算账的意思,沉默了会儿,“他的仇,你别记到我头上,我和他从来不是一路。”
“是么?”容衍将手里的酒瓶搁在案上,冷淡道,“纵溺私欲,贪得无厌,不是你们公仪家向来的做派么?”
“不是的,阿衍……我不是为了一己私欲,我和清清是两情相悦。”公仪灏似是被戳了痛处,连声解释道,“在四海书院……你知道的,她喜欢我,她先喜欢我的。”
容衍垂着眼睫略扫过他,浅淡的眸光微沉,像是觉出他的可怜。
“你选错了路。”他道。
“凭什么说我选错了……”公仪灏被他的话刺痛,更被他这样的眼神刺的难堪,恼羞成怒般地倏然站起了身,“阿衍,我真的羡慕你,你能这样毫不留情地评判我,讥讽我,不过是不知道什么是情天如劫,欲壑难填的痛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容衍目光冷了冷,拢着眉峰打断了他的话。
他的神情静的像一座玉雕,毫无起伏地淡声道,“所以才说,你选错了路。”
公仪灏一僵,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,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容衍的袍袖,“不要再说我错了,我不可能再错一次……我不会再错一次……”
容衍格开他的手,略一颔首向一旁示意,“探雨,带你们殿下去醒酒。”
惊忧交加之下,祝筝睡着的很快。
但睡的并不踏实,没多久便惊醒了,她想起自己躺在哪儿,再睡不着,盯着床帏上绣着的翩翩白鹤,耳听着电闪雷鸣响到拂晓时分。
天亮时,彻夜的大雨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