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还有几分惺忪,看清眼前人,愣了愣,“筝儿?”
“是筝儿……阿姐,阿姐……筝儿好想你……”祝筝一撇嘴,扑过去钻进她怀里,连日的忧愁牵挂和担惊受怕终于化作了切实的委屈,她眼眶一红,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。
祝清连忙抱住她,掏出帕子给她擦脸,“怎么哭成这样?是不是谁欺负你了?”
与其问她,祝筝更想问姐姐有没有被人欺负,可心绪凄迷,好半天才平息了想哭的情绪。她忽然记起来了什么,仔仔细细地把姐姐检查了一遍,好手好脚,气色很好,不像上次分别前,郁郁寡欢,眼神里都是任人摆布的麻木。
还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,流风提醒了一句快到祝府了,祝筝赶紧擦了擦泪,温习一遍容衍的话。
“阿姐,待会儿祖母问起,就说从梵临寺回来的,这半年都在梵临寺祈福。”
“梵临寺?”祝清显然一头雾水,“……那是什么地方?”
祝筝决定简要地从头讲起,“说来话长,因为我受了伤之后被太……”
“你受伤了?哪里受伤了?严重吗?”祝清脸色立刻担忧起来。
祝筝突然一卡,把话咽了咽,看来阿姐并不知道她中箭的事,那也没必要特意提了,反正现在已经养好了,再说起来,除了惹姐姐伤心没有旁的用处。
马车越来越近祝府,祝筝只得笼统道,“总之是秋猎时闹出了点乱子,我们两个行踪成谜,一时给祖母说不清楚,怕她担心,所以只需告诉她是刚从梵临寺祈福回来的就好。”
祝清微微蹙眉,看着祝筝的神情仍是恍惚与茫然,“你说的秋猎,是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