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表现的能接受了,就找个时机告诉她真相,其实怀孕的是姐姐。
晴天霹雳劈第二回,祖母总不能再把这个疯重新发一遍。
其实发脾气这件事,慷慨激昂,手脑并用,也是十分需要体力的,祖母那一把年纪,短时间内必定不能再起了。
祝筝这个计划颇有些粗糙,且各个环节都可能临时生出是非,但却是可行的,毕竟和祖母近二十年共处,早已充分拿捏了她的脾气秉性。
当然,这计划不能叫姐姐知道,否则肯定不会同意。
夜色朦胧,月明星稀。
祝筝在镜子前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有几分恐慌和忐忑,更多的则是被荒唐的迷茫塞的满满当当。
她呆站了许久,正准备去解下来假肚子躺着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。
祝筝耳朵竖起,警铃大作,先紧急反应吹灭了豆大的烛火。
与此同时,门也被猛地推开了,带起一阵微凉的春风。
祝筝刚问了一句“谁?”,话未落地,就猛地被拽进了一个尘土味混着冷梅香的怀抱里。
熟悉的声音响起,莫名有些喑哑,钻进祝筝的耳朵里。
“信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祝筝吓得失魂,一把推开来人,借着窗外的月光端详了好几眼,才敢认定眼前出现的确是近三个月杳无音信的太傅大人。
“你……”祝筝一副不亚于见了鬼的神情,左右环看了两眼,有些发蒙,“大人?你是……怎么进来的啊?”
这个人是怎么绕过祝府的护院守卫从天而降的,祝筝下意识瞄了一眼他的外袍,衣摆上沾着不少尘灰,还夹杂着几根可疑的草屑……
难不成是翻墙进来的?
夜半无人,这不应是大人这样的君子所为吧……
容衍无视了她的疑问,举起手里攥着的青皮信封,重复问道,“这封信是什么意思?”
这封信……
时隔两月,祝筝好半天才回忆起自己在信里写了什么,应当写的并不算晦涩,一时被他问得不知是哪一句叫人不懂了。
祝筝张了张口,思索了好一会儿,沉默了好一会儿,还没来得及解释,手腕被容衍握住,又听得他哑着声追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