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此时祝筝已经全然忘了最早要逮住登徒子的缘由了,似乎为的不是这么个结果。但眼下有了这个约定,她觉得结果尚可,心里泛出点淡淡的欢喜来。
虽然以后用膳要分别陪着姐姐和大人,更劳心了些,但吃饭的功夫能同时哄两个人高兴,祝筝觉得十分划算。
窗外晚风幽幽,拂过枝叶繁茂的树顶,簌簌作响。
容衍仍站在她榻前低眸看着她,没有走的意思,却也不像还准备说些什么。
祝筝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,低头瞧见手里还握着他的贴身玉环,伸出手还给他,“大人别再丢三落四了。”
容衍看了一眼玉环,却没接,目光又定在祝筝脸上,“帮我系上。”
祝筝捏着玉环犹豫了会儿,这也不算什么难事,举手之劳罢了。
于是便从榻上跪坐直身子,容衍身量太高,她只能拉住他的腰带,将他轻轻拉过来。
谁也没有去点灯,半扇月光的清辉,将相对的二人镀出一层蒙蒙银光。
祝筝低头专心研究着绳结,容衍专心地看着她研究。
苍色的绶带结子已经散了,祝筝琢磨了下,预备系个漂亮的双钱结。
这结打起来颇有些复杂,祝筝又从未给别人系过,上手没一会儿便觉出了手生,好几次绕绳都找不对地方。
容衍见状便搭了手,捏住了玉绳的一端,低声道,“慢慢来。”
他似乎更熟稔一些,但却不肯自己系完,拿着兴致耐心地教着祝筝系,抬着她的手腕扯绳,间或带着她的手指穿过玉环,两人的指背擦蹭着指背,指尖绕着指尖。
祝筝看不清动作,只觉得似实似虚的碰触有些凉,像玉石,又比玉环的触感微温软。更多的则是若有若无的痒,顺着手背一路爬上脊背,竟让她觉出几分难耐,想直接握住这只手算了。
但容衍并没有领会她的念头,佩好玉环后径直抽走了手,只道了一句,“多谢。”
“不用谢……”祝筝亦赶紧抽回手,无端冒出点亏心,见容衍仍低头看她,生怕被看穿飘忽的心思,索性背过身躺下,把脑袋也裹进薄衾里。
“哎我忽然困了,必须立刻马上迅速睡觉了,大人也快快去睡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