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……”
他的外袍上浸满了夜雨的湿寒,耽搁久了保不齐病的更重,祝筝狠心推开了他,“快把湿衣服换了。”
祝筝起身,在房里寻了个小烛台点上,卧房里亮起微薄的暖光。
容衍被祝筝推开后,翻身躺在榻上也不动弹,像一只长手长脚半死不活的大病猫。
祝筝见他一副不能自理的模样,利落地上手帮他解了衣扣和腰带,三下五除二地剥掉了层层湿着的衣裳,指尖无意碰到的皮肤都烫的吓人。
她的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,脱完衣裳扶着他靠在床柱上,自己跪坐在榻上,拿过一条干布帛给他擦头发。
因祝筝坐直了身子,容衍半躺着,比他高出一截。容衍乖乖地仰着头任她摆布,擦了一会儿却来抓她的手,气的祝筝拍了他一下,“大人别闹了。”
手背碰到手背发出响亮的声来,容衍微仰着下颌,沉着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她,忽然道,“你不高兴。”
祝筝一怔,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也许是脸色太凝重严肃,叫他有此一问。其实容衍问之前,祝筝没发觉自己不高兴,看到人生病有几个人能高兴起来的。
容衍静了一会儿,却问,“为什么?”
祝筝把布帛盖在他头上,“大人还敢问为什么?”
容衍目光有些散,看起来没有往日灵光,缓声道,“我以为,你在等我回来。”
“谁在等你?”祝筝皱眉道,“大人不知道在下雨吗?病了也不看病,抓了药也不吃,守着宫里的太医院不用,偏偏淋着雨来回折腾,是觉得自己钢筋铁骨吗?”
容衍眸光暗了暗,“所以,是不希望我回来?”
祝筝仍拧着眉,对他接的话一阵无言,在这无言中,容衍就要站起身来,祝筝连忙按住他的肩,“大人你要气死我吗?”
容衍仰头看她,“我现在走,还不能消气吗?”
“当然不能!”
因为病着,他眼下薄透的皮肤都烧的红红的,显出一种彻底的迷茫来。
“那你想让我……”
祝筝深知跟他说不清道理,气急地把他推倒,“躺好。”
见祝筝转身要走,容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