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哪儿?”
“当然是去给你端药啊,祖宗。”
流风把药熬好了,祝筝端着回来时,容衍半倚在床柱边合着眼睛,烛火摇动下显出格外的苍白,被祝筝弄乱的额发遮着眉眼,看起来竟有几分惹人生怜。
“喝药了。”祝筝把药碗端近,轻声道。
闻言容衍微微抬眼,歪着头看向祝筝,没动也没接,像是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。
祝筝抽出一个软枕垫高在容衍身后,从善如流地拿起勺子喂他,勺子刚挨上容衍的唇,他眉峰低垂,冒出一个字。
“苦。”
祝筝好脾气道,“药哪有不苦的?喝了病才会好。”
容衍侧开脸,速来冷静的声音染上了病气,竟像是在耍赖,“不想喝。”
祝筝端着药碗有些愣住,“大人……”
容衍唇边似有苦意,垂着眼道,“病好了,你就走了。”
这病猫哪来的道理?当她是请过来的太医吗?祝筝被他噎的想笑,面上佯怒道,“你不喝药,我现在就走。”
容衍转过来看她,半晌,伸手覆在她手上,扶着药碗却没完全接过去,清俊的下颌贴着她的手腕,就着她的手将药一饮而尽。
早这样多好。
祝筝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,容衍喝完药却没松开她的手,另一只手接过药碗放到桌上,顺势握着她的手往脸上贴。
他脸颊上的一片热烫,全蹭在了祝筝微凉的手心里,连带着她也开始觉得热了起来……
祝筝挣了挣手腕,容衍立时眉心折起,更紧地握住了她。
“难受……”
祝筝推他,“难受你好好躺着。”
容衍第二次被推开,缓缓叹了口气,仰面倒在榻上,胸膛平缓地起伏着。
平日里最是衣冠严整的人此时衣襟大开,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个七七八八,只余下一件松松垮垮的中衣,胸膛连着腰腹都露了泰半出来,覆着一层薄汗,在烛火下盈盈微亮。
去热的药喝完会发汗,祝筝在非礼勿视和医者仁心之间纠结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决定帮他擦擦汗。
拿温水浸了几条帕子,祝筝的手有些磕绊地从他身上掠过,若有似无的碰触并没有让容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