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过,反而令他的骨血深处都滋生出一种难耐的灼热。
容衍侧着身子,沉默不语地任内外的灼热吞噬着他,眼眸深深地锁在祝筝脸上,一眨不眨。
勤恳劳作的祝筝被他这种太过专注的眼神看的发毛,终于忍不住停下,“大人在看什么?”
容衍答非所问,音色淡淡道,“很久没见到了。”
祝筝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,窘迫地绞了绞帕子,“不过日吧……”
“十六日。”容衍笃定地开口,“整整十六日。”
“这么久了吗……”
祝筝都没发现,自从住进了听箫苑,她其实对日子都过迟钝了。
深色的床帐不知何时垂下半面,将榻上隔出寂静又狭窄的一方天地,残烛显得愈发暗。
容衍忽然扯住她的手,将她拉的更近些,“对我厌烦了么?”
祝筝不知他忽然哪儿冒出来的问题,“大人怎么这样问?”
容衍眼睫低垂,“近日我想了许多事,想明白了一些,想不明白的更多。”
“也许贪心不足,也许急功近利,终究是哪里做的不对,惹你生了气,就同我发出来,打也好,骂也好……”他目光落回祝筝脸上,沉声道,“不要不理我。”
一番话说的幽怨可怜,祝筝听的一知半解,只听明白了自己的冷落反累的容衍自省。
若不是正巧赶上他生了病,她今日来本就准备解释这件事的,便直截了当道,“大人没有什么不对,我不见大人,只是不愿再让大人分心,因为住在听箫苑不回府上,难免被人议论,于大人清名有损……”
容衍眼眸微沉,“就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?”
祝筝见他还不当回事,正色道,“不是不相干的人,流言无端,大人不可轻视,难保以后不会深受其害。”
容衍往后仰了仰,抬手盖住眉骨,哑着声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那些流言不全是假的,也许我根本没有深受其害,反而甘之若饴……”
他的语调轻且哑,带着一种不明的意味,祝筝咽了咽,“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……”容衍放下手,眼中再难掩缱绻眷意,凝着她的眼睛道,“祝筝,我对你什么心思,还不够明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