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两人离得很近,近到祝筝可以看清他长睫投下的阴影,闻到他吐息间微苦的药味。
怪不得会有病美人一说,原本那样沉淡的神色,因为发烧,眼尾到鼻尖到唇上都染了一层绯红,显出格外的妖冶。
说话间浅淡的笑意浮上来,更是应了祝筝方才说的一句“唇红齿白”。
她不自觉看向他的唇角,不合时宜地想起确实咬破过这处,彼时两人缠绵难分,唇舌之间全被弥漫的血腥味填满。
祝筝莫名吞了吞口水,神游天外半晌,还记得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吃人当然、当然从心肝开始。”
容衍拉着她的手贴在心口处,“这儿吗?”
又忽而靠近,唇几乎贴在了祝筝耳畔,语气似叹息道,“……早就被你吃掉了。”
他的嗓音似在砂上磨玉,热气扑在祝筝耳尖,被他握住的那只手,掌心下传来一刻不停地澎湃震动,连带着她的心口也不争气地砰砰起来。
容衍身上还是有些烫,显出祝筝的手凉,她下意识挣了挣,反被握紧了,带着探进他散开的衣襟里。
祝筝吓得想抽回手,不知道抓到了他哪里,惹得他发出一声颇为上不得台面的闷声。
她怔怔地僵在那里,也忘了抽回手,一张脸全红透了。
窗外的雨声渐歇,昏暗的房中一片静寂,只闻两厢交错的呼吸声。
容衍气息很沉,眸光像融化的山尖雪,含着苦的冷梅气息扑在祝筝脸上,她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。
没想到却被搂着在怀里转了个身,薄被裹住两人兜头盖了下来。
他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,“今晚不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