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是谁?”
容衍却没答,执着道,“筝儿,我想要。”
祝筝被他叫的浑身似有蚁爬,口齿都不利索了,“我、我哪里会那个……”
一阵温热覆上她耳尖,容衍又蹭她,“别的也行,什么都行。”
轻哑缓缓的声调,磨的祝筝没脾气,只能妥协道,“好吧,你想要什么图样的……”
容衍热热的吐息拂过她的领口,轻声道,“鸳鸯。”
鸳鸯荷包啊……
简直平常的有些俗套。
男子同女子要这个什么意思,祝筝当然知道。
她从没给人送过这个,竟然觉出几分赧然,还想再问几句,身后的呼吸却逐渐平缓,俨然是要睡过去的架势。
“大人?”祝筝轻轻叫了一声。
大人没什么反应。
到底不忍心再叫,祝筝乖顺的蜷着手脚,容衍的手臂横在枕上被她压着,手垂在床沿边上,连腕骨都生的如琢如磨。
祝筝发着呆看了一会儿,看着看着,眼皮也发起了沉。
阵雨下尽,薄云散去,银月清辉又洒满了天地。
风将窗上的轻纱吹起,半扇月光流进来,照亮了在榻上依偎而眠的两人。
半夜时分,祝筝被热醒了。
背后挨着个大火炉,整个人像是被容衍装在怀里的糖人,要把她生生捂化了。
祝筝转过头,躺在她身侧的人双眼紧合,呼吸绵长,睡得很沉。
在成须山时,她说过他睡相不好,其实算不得不好,就是非要抱着点什么,这回因为病着,连缠抱的力道都小了不少。
朝堂上的事光是听着,都叫人觉得应付的步履维艰,呕心沥血。她才从方惜辰那儿知道些秘辛,曾经以为无坚不摧的太傅大人,藏了这样多的心事。
瞧着他生病,祝筝心头闷闷的,没由来地不痛快。
半个月不见,他就忘了怎么好好吃饭,也忘了怎么好好睡觉,脸颊都似乎削瘦了下去。
几缕散乱的发丝垂落在他鼻梁上,祝筝伸出手,拨开那缕头发理了理,指尖顺着他的颊骨描摹。
容衍不爱笑,总是不自觉皱眉,一皱眉端的是不怒自威。
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