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想起前头那个拙劣的谎言,和容衍冷淡的反应,祝筝恍然大悟,有点想给自己一拳。
这下人赃并获,百口莫辩,太像是“两个被拆散的有情人终于有了音信”,于是“连信都来不及收起来”,就“迫不及待地奔去相见”了。
“我怕出人命,所以才去的……”祝筝从桌子上坐起来,“温公子画地为牢,心结困顿,才会以死相逼。但今日我们已经把以前……”
容衍听见她说“我们”,神色非但没有松快,反而更加黯淡了。
“果然……”
出乎意料的两个字,被他低声念的心灰意冷,透着无尽的凉意。
祝筝还没明白他在“果然”什么,又听见他道,“你们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不用告诉我。”
他闭了闭眼睛,抬手按住眉骨,视线被遮住,像是看也不想再看她一眼。
祝筝原本准备继续说的话都被堵在口中,看他寡淡的神情,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。
“哦……”祝筝用手背擦了擦唇上残留的气息,气鼓鼓地跳下桌子,“我有点累了,大人想在这待着就待着吧,我去隔壁睡了。”
容衍没应声。
祝筝心里闷着气,转过身去开门。
指尖刚碰到门,手臂忽然被猛地扯过去,她被托着腿抱起来,背脊压在了门板上。
黑暗中一双郁郁无光的眼睛牢牢锁住她,似含了被始乱终弃一般的哀戚。
祝筝反应不及,一个“怎……”字刚出口,暴风骤雨般的吻又覆了上来。
容衍驾轻就熟地撬开她的唇齿,毫不留情地侵袭着她的呼吸。
只是这回,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没有合上,在胡作非为时像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她,仿佛要把她看个透穿。
容衍侵略的彻底,搂着怀中的人肆无忌惮地深吻了个遍还不够,忽然单手扯开了她的衣襟,埋下头在她的颈子上咬了一口,惹得祝筝一声低吟。
滚烫的唇贴着她玉白的肩颈一路似吻似咬,明明是他在任意欺凌着她,可那样沉闷的呼息,却让人觉出鲜明的痛意。
背后的门板和身前人的环佩,硌的祝筝有些难受,被他碰过的地方带来一串战栗的触感,让她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