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,故意问道,“祝四小姐这副做派,是觉得配我你很吃亏吗?”
祝筝挤出个笑,“不亏,高兴地觉都睡不着。”
“没一句实话。”聂如柯看她笑的比哭还难看,“行了,吃不吃亏,都闺中待嫁吧,正月初一,反正跑不了了。”
说完他总算肯抬脚走了。
祝筝落在后面半步,忽然道,“聂指挥使。”
聂如柯回头看她,雨丝飞舞中她神色严肃,颇似几分某人的风姿。
“你对赐婚没半点意见吗?”祝筝问道,“即使我们一生注定话不投机,相看两厌,你也接受得了吗?”
聂如柯神色暗了暗,“婚姻到头,都是相看两厌,和谁都一样。”
秋风卷着几片落叶打着旋,两人的衣摆吹的翻飞,被雨滴洇出暗纹。
“不一样。”祝筝压轻了声,“有的人,就是不一样。”
见过珍珠,从此就会更觉出鱼目的暗淡。世间若是有了入眼的人,那他就变得和谁都不一样,谁都不能与之相比了。
聂如柯看她愣神,意味深长地“哦?”了一声,又问道,“祝四小姐这是已经跟谁相看两不厌了?”
祝筝被他说一句呛一句弄得也没了好脾气,懒得再打哑谜,回敬道,“你说呢?”
聂如柯笑了两声,转身收了伞上了马车,不忘留下一句,“既然一个两个都相信这场亲结不成,我倒是想试试,我偏要结,又会如何?”
祝筝简直摸不透这人的脾气,“指挥使何必为了别人,做自己不愿意的事。”
聂如柯挑开车窗帘,打量祝筝一眼。
“谁说我不愿意了?”
祝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