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眉骨上的手,还没看清,怀里就撞进来个人。
“给我大门钥匙!”
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又冒出来,容衍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,不知道眼前人是真的还是幻觉,只见丹艳的唇一张一合,整个人似被架在业火中炙烤,无处可逃。
目光从她殷红的唇色上划过,他的心又开始不可遏制地鼓动,暗处幽囚的贪兽马上又要破笼而出。
他从唇缝中吐出几个字,“我让你走……”
祝筝气急败坏道,“我这不是走不了吗?”
容衍眼底乱光闪烁,瞧着眼前的人离得这样近,想推远但却控制不住地靠近,不知不觉抓起了她的手,紧紧攥着,语调已经哑的不成样子。
“祝筝……我清醒不了太久。”
祝筝看他贴过来的样子,忍不住摇晃他,“我看你就没清醒过,我说没钥匙怎么走?”
容衍:“……”
沉吟了许久,迟钝的脑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,容衍开始费力地回忆钥匙放在了哪儿,蹙着眉摇摇晃晃地起了身,又被祝筝一个用力按在了书案上。
祝筝好脾气已经告罄,现在犟脾气也上来了,她看简直是她吃错了药,才会大半夜不睡,翻墙进来跟他找罪受。
“好了!你有完没完,明明比谁都想看见我来,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?”
容衍倚在书案一头,高大的身影站的歪歪斜斜,半个身子都靠在祝筝身上。听见她的话,想要回答,满脑子却只剩把人拽进怀里抱结实了,再也不撒手。
祝筝深深呼吸几回,平复满肚子冒出来的火气。
这人被喂了猛药还犟的这么厉害,着实是一种能耐。
祝筝总算知道安逢雪为什么说他不想活了,这样子别说大夫,就是神仙来了也得被他气走。
罢了,谁叫他救过她一条命,这辈子就活该是她欠他的,还什么都还不清。
祝筝不奢望再跟个不清醒的脑袋理论个子丑寅卯,她的气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若是心狠,就压根不会来。既然来了,就没准备再扭捏作态。
一肚子书看的杂,端的是雅俗共赏,也不是完全不沾风月,书里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可怕的,左右就是一闭眼就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