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东一件西一件地掉在那些衣着得体的画像边上,祝筝觉得必须立刻破坏掉这幅荒淫的景象。
目光往两侧搜寻了一番,昨晚一直被抱着没挨过地,鞋子也不知道掉哪去了。
“我醒了。”
身后冒出个声音。
吓了祝筝一跳,探出的半个身子立刻扯过被子,裹的严严实实。
因只有这一条被子,这一扯,另一个人就露出大半臂膀,没了被子盖。
天色尚早,床帐是几层半透的藕荷色绡纱,透进斑驳的光斑。
眼前是白玉一样锁骨和胸膛,遍布道道长而细的红痕。
她当然记得谁是始作俑者,但她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好地方,她顶多算是……以牙还牙罢了。
祝筝脸热的快要融化,把自己往被子里裹,想要再转过身去。
却不知背后已经贴住了床沿,险些掉下去。
容衍拽着薄被,勾着她的腰把她扯了回去,凝着她的脸开口问,“累么?”
他的声音有些哑,但是是一种不同于昨夜的哑。
祝筝听的脸色腾腾发热,她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这个,这可不太好回答。
“嗯……”
祝筝迟疑了会儿,一开口,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哑了。
“你呢……你累不累…”
她选择把问题抛回去,毕竟昨天一直在出力的人是他。
容衍没答。
大约他也觉得不太好回答。
祝筝眼里泛出些得逞的笑意,容衍伸出手将她的发丝拨至耳后,手在她脸上停了停,良久,温声道,“再睡一会儿。”
她其实不太想睡,这么个窄榻,两个人并排躺着不太宽敞,只能抱在怀里舒服些,但现在两人都没穿衣服,怎么抱都不太合适。
祝筝眨着眼睛,想同他说会儿话,譬如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如何,另外也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容衍隔着薄被的缝隙在看她,气氛似乎有些微妙。
月光和日光区别甚大,她已经没了昨天的莽劲头,比起昨日的冲动加担心,现在她刚知道了人居然可以做到这样亲密无间,让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。
沉默许久,容衍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