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下,变成微末的浮尘,沾在她的发丝上,衣衫里,再也不会分开半寸。
越是怀着这样癫狂的想法,容衍面上越是平静如水。
唯恐又吓到她。
但祝筝在每日的钓鱼逗鸟中,还是发现了容衍的反常。
她好言好语地哄过他许多次,天天挂在嘴上说一定会跟他成亲。
似乎见效不大。
对此祝筝也难免心虚,毕竟骗了他不少次,前科累累,想来他早就不信她的鬼话了。
眼下的局面不过是暂时的,容衍惯着她陪她过家家,愿意当金丝雀,也盖不住他是天上鸿鹄,不可能在个小苑子里困一辈子。
下一步在哪儿,谁也说不准。
但容衍最在意名正言顺,无论以后发生什么,可不能再让人没名没分地跟着她了。
于是在出了孝期的第二天,祝筝就赶紧去了一趟月老庙,算了成亲的吉日。
冬日里吉日不多,再加上没有容衍的八字,庙里算了个开春的好日子给她。
三月十六,还要等好久。
祝筝捏着半张红纸有些惆怅,庙中种了一棵巨大的青榕树,投下交错的影子。
树下有个红衣白发的老头,须眉皆白,守着一张黄布盖着的桌子,一身叮叮当当的相师打扮,远远地向她招手。
“姑娘,抽一签,测姻缘,包灵验!”
也好,缓缓心绪。
祝筝心神不宁地走过去,接过签筒摇了摇,掉出一枚签来。
下下签。
祝筝顶着个丧门星的名头活了许多年,一直自认不太幸运,她这一辈子,抽到过很多下下签,以至于戒了许愿的心思。
可今日她是真的很不想抽到这个签。
于是祝筝连签文都没看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姑娘留步!”老相师却叫住了她,“我看您命格不凡啊。”
祝筝皱眉道,“不凡在哪?”
老相师站了起来,盯着祝筝的面相细瞧,摇头晃脑地啧啧称奇,“姑娘,话不须多明,您应知自己不凡在何处。”
祝筝心上一凛,她自然明白,但这不是光天化日和陌生人闲聊的话题。
她没搭话,还是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