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打听,容衍片刻前,被贺城主叫去城主寨议事了。
冷静了会儿,雁娘准备去找祝筝,让她先搬回来和她一起住。
没想到也扑了个空。
又问了一圈,有个小兵卒说,看见她被少将军带去办公务了。
雁娘奇怪道,“少将军一向不喜欢人跟着,这回带着传令兵干什么?”
奇怪的不止是雁娘,祝筝也正奇怪呢。
她刚打发容衍出门没多久,就在营帐门口撞见了温封寒。
温封寒今日没穿盔甲,一身布衣打扮,告诉她说他要去一趟壶东渡口,叫祝筝跟着去。
祝筝不太想单独跟他相处,推诿了一番,没推成功。
只好上马跟着他去一趟。
两人顺着河道并行,一路无话。
河风吹的人身上凉凉的,心里也凉凉的。
因着日前被温封寒撞见那一桩事,祝筝见着他颇有些难堪。
温封寒虽然从盛京来,但她和容衍的关系一直没见过人,甚至明面上可以说是毫无关系。
就是这样毫无关系的两个人,突然睡在了一张榻上,还玩起了你绑我我绑你的“房中游戏”。
但凡话本子这样写,恐怕都不能在正经书馆里买得着……
祝筝知道温封寒肯定没忘掉,在肚子里来回捣腾了两三句话,半晌,突兀地解释了一句,“其实,我和太、呃,校尉大人……已经成亲了。”
温封寒扫她一眼,“你还没睡醒?”
祝筝:“……”
算了,跟他没什么好说。
容衍名声尚可,她声名狼藉,在温封寒眼中更是“妖女”,就当是她爬床勾引,好歹显得不那么“荒唐”。
反正临走之前肯定要揭开的,届时吓他一跳好了!
于是祝筝再没说话。
壶东渡口离崀关城不远,也像塔陀镇一样,因商船商队必经而繁荣,只不过作为敕西最大的渡口,这里更显热闹。
往来的人群熙熙攘攘,两人把马寄在驿站,温封寒带着祝筝就要往渡口走。
祝筝茫然地问了一嘴,“少将军,我们要去哪儿啊?”
温封寒淡道,“到了你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