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日出时分,天边泛起鱼肚白,太阳缓缓升起。
宋瑶他们过了早后,队伍收拾好了东西,就出发往陇西的方向走。
宋瑶他们有马车坐,不算很累,但徒步行走的下人们可就苦不堪言了。
后面有官兵,前方的马车也没打算要停下来,故而,他们也只能咬着牙前进。
因为赶路要紧,他们午时就没打算停下来休息,饿了就吃烙饼,渴了就喝水,一直到酉时,走在后面的下人再也受不住了。
人群中,有人发牢骚、埋怨。
听到他们的话,花楹扭头看了他们一眼,就小步跑到宋瑶乘坐的那辆马车旁,“小姐,后面的下人说他们脚磨破了,脚疼腿疼的,实在是走不动了!”
宋瑶让马车停下后,其他的马车也跟着停下来。
宋瑶下了马车,她走到那些下人面前,秀眉轻蹙,“各位,抱歉,我只顾着赶路了,忘记了你们的感受,今日就到此吧,大家先坐下好好歇息。”
宋良吉走到她身边,不满道:“这才酉时,咱们完全可以再走半个时辰的,这样再有三日便能到陇西,你要是这样耽误,咱们三日之内未必能到!”
宋骞道:“宋瑶,冬冬发烧了,我们不能停!”
宋骞的妻子冯莹莹道:“宋瑶,冬冬还小,若是这烧一直发下去,只怕脑子就给他烧坏了,我们必须得赶紧去陇西,不然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你让我怎么办?”
冬冬五岁,凡凡七岁,他们都是宋骞跟冯莹莹的儿子。
他们就这两个儿子,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那冯莹莹一定会憎恨宋瑶一辈子!
宋老夫人走过来,她看着宋瑶道:“清黎,冬冬是你的侄子,年纪还那么小,要是有什么好歹,那我们宋家不就平白失去一个孩子?清黎,我们继续走吧。”
宋老夫人的手里拿着一串佛珠,她平日都是吃斋念佛的,家里还供奉着佛像。
宋瑶以为这么虔诚的人会很有善心,但她没想到,在她的眼里就只有宋家的子孙,全然不把这些下人当回事!
周围人多,宋瑶不想与他们争辩,就看向那些下人,“今日就在这里歇息,不用赶路了,我待会去附近看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