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殿不敢耽误回话的速度。
“主子让属下调查姜岁欢的过去,的确查出了一些不寻常。”
“她父亲姜庭川是奉安首富,死后留下大片产业。”
“只要按照从前的方式好好经营,银子会源源不断被赚到手中。”
“可姜岁欢接管祖业没几天,便将名下产业全部变现。”
“从此隐于后宅很少出门,就算日常采买,也由身边两个婢女全权代劳。”
“据奉安城那边的知情者说,秦家少夫人身娇体弱,一心向佛,唯一的喜好便是躲在屋子里抄写地藏经。”
“属下还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,姜岁欢与秦淮景成亲近两年,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直至今日,连房都没圆。”
楼殿悄悄观察主子的反应,想从主子脸上得到内心想要的答案。
这很不寻常。
主子向来不近女色,忽然对秦淮景的小娇妻产生了兴趣。
他们这些做下属的,很难不对主子的动机感到好奇。
然而楼殿终究是失望了。
姜岁欢与秦淮景是否圆房这件事,主子似乎并不在意。
不在意,就说明主子对姜岁欢没有男女方面的想法。
联想那日主子下令抓了如意楼老板,显然没给姜岁欢留面子。
于是楼殿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,主子与姜岁欢之间可能有仇。
“你确定现在的姜岁欢,是奉安城首富姜庭川的亲生女儿?”
楼殿一时间被问住了。
“主子怀疑姜岁欢的身份是伪造的?”
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户女,为何要伪造自己的身份?
楼殿没等来主子的反应,倒是把沈确等来了。
沈确是个直肠子,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。
见到主子,便直接汇报审讯结果。
“赫连玉嘴巴严得很,酷刑用尽也不肯招出其他人的名单。还提出让主子亲自去皇城司大牢走一趟,他要见您。”
沈确进门时,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散去,鞋面和袍摆处沾着已经干涸的血渍,显然方才用极刑手段审问过犯人。
这么浓郁的血腥气,让快要睡着的白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