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出来?
皇城司如同一座炼狱,岂是谁想进就进,想出就出的地方。
小姑娘年纪不大,口出狂言的本事倒让人唏嘘。
转念一想,赫连玉又将这份轻视压了回去。
差点忘了当日被抓,罪魁祸首正是此人。
有本事揪出他的身份,又有本事把他从皇城司带出来,她的本事应该不容小点觑。
赫连玉试探地问:“不知姑娘要问什么?”
姜岁欢朝他面前逼近几分。
“我想知道,两年前洛城一战,背后藏着什么阴谋?”
赫连玉神色不变。
“姑娘是不是问错了人?”
姜岁欢单指勾起他的下巴,“你的同伴告诉我,你对当年那场战役了若指掌。”
赫连玉扬起下巴,被迫看着姜岁欢这张如花似玉的脸。
实在很难想象,这么一个娇弱易碎的小女子,威压感竟然大到他无从反抗。
“我身体里的确流着南楚的血液,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奸细,只是流落到他乡苟活的可怜虫。”
“孑然一身,无亲无故,哪里有什么同伴?”
他严重怀疑今晚的变故是一场局,一场凤西爵专门为他而设的局。
严刑拷打整三天,都没能从他口中挖到想要的信息,凤西爵不急才奇怪呢。
只是没想到,无计可施的凤西爵,竟然利用一个小姑娘从他口中套出所谓细作的名单。
仿佛猜出他心中所想,姜岁欢朝船舱的方向打了记响指。
不多时,阿忍拎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,从船舱里走出来。
被阿忍用力推了一下,男子脚步踉跄的摔倒在地。
姜岁欢粗暴地揪住那男子的衣领,笑眯眯地问赫连玉,“认得他吗?”
年轻男子剃着光头,身上还穿着和尚的僧衣,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,样子别提多狼狈。
此人正是那日在伽蓝寺,向姜岁欢表衷心的云清。
赫连玉冷冷看了云清一眼,“这人是谁?我不认得。”
拔掉云清口中的破布,姜岁欢拎着云清的衣襟,往赫连玉面前又提了提。
“看清楚再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