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景没想到,一觉醒来,他的世界会变得天翻地覆。
合离是两个人的事,姜岁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闹得人尽皆知?
面对质问,姜岁欢丝毫没有愧疚感。
“我做事向来无愧本心,怎么就阴你了?”
“不但没阴过你,还出资帮你宣传,替你在全城人面前向萧家姑娘表达最真挚的爱。”
“为了娶她,你连被休的命运都能接受,这是多么沉重的爱。”
“她知道后,一定会为你心疼到碎掉的。”
昨晚拿到休夫书,便让九儿去找司辰拓印,务必在天亮前贴满京城大街小巷。
司辰那边不负所望,不但闹得人尽皆知,还花重金找了一些带节奏的老百姓,在秦府门前高调宣扬秦淮景是被他原配休掉的。
干得漂亮!
秦淮景怒不可遏地将拓印版休书撕得粉碎,往姜岁欢脸上砸过去。
“你这种行为与诋毁有何区别?”
腾出一只手,将秦淮景丢来的纸屑接了个正着,握在掌心轻轻辗动。
“休夫书是你亲自写的,我可没按着你的脑袋强迫你。”
秦淮景咬牙问道:“就算是我亲自写的,你为什么要将它召告于天下?”
姜岁欢将揉碎了的纸屑丢到他脸上。
“我用十万两买回自己的清白,自然要兴师动众召告天下,同时高调成全你们的爱情。”
与秦淮景丢过来的力道相比,被丢回去的纸屑充满了攻击性。
一颗碎碎的小纸片,竟在秦淮景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,鲜血瞬间溢了出来。
摸向微微刺痛的脸颊,秦淮景心中惊魂未定。
究竟是巧合还是内力,堪比雪片大小的纸屑,竟然划破了他的脸?
看到儿子被人所伤,大朱氏尖声叫道:“姜岁欢,你好大的胆,竟敢出手伤害丈夫。”
“秦老夫人!”
姜岁欢一改从前对大朱氏的称呼。
“你儿子已经被我休了,从今日起,我与他之间再无瓜葛。”
大朱氏气得眼前一黑,脚步不稳就要摔倒,被眼疾手快的李嬷嬷扶住。
“老夫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