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欢低低笑了一声,只是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听你之言,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,洛城一战,我白家六口满门陨落,是你从中做了手脚?”
萧令仪目眦欲裂,下意识地反驳道:“你疯了?白家满门被屠,与我何干?”
她可是亲眼目睹姜岁欢对白家的感情有多深厚。
冒着与天下人为敌的风险也要给白家六口风光大葬,甚至不惜与站在权利顶峰的姜家宣布断绝关系。
这样的姜岁欢,绝对是萧令仪有史以来,见过的最不按牌理出章的疯子。
如果姜岁欢真的因此将白家被灭门的罪名怪到她头上,恐怕不会活着让她走出皇城司。
仿佛看出她心中的恐惧,姜岁欢决定再给她一次回答自己问题的机会。
“萧令仪,只要你识趣一些说出实话,你这条命,我给你留着。”
闻听此言,萧令仪抗拒之色更加明显。
“我讲的每一句都是实话,白家被屠,与我无关,你不能因为你我之间有个人恩怨,就强行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。”
姜岁欢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。
“但愿你的供词始终如一,不要被我抓到把柄。”
她忽然抬手,在萧令仪眼前打了记响指,用充满蛊惑的嗓音一遍遍重复一句话:
“元始即我,我即元始,天地任我行,万物我掌管。”
一句句咒语如梵音入耳,带着催眠,蛊惑,以及让人难以抗拒的精神控制。
如果不是凤西爵背对着姜岁欢,恐怕也会被带入咒语的迷惑中。
随着咒语开始生效,凤西爵亲眼目睹被视为禁忌的祝由术,如何一点点蚕食她人的意识。
前一刻还怒目圆睁的萧令仪,双眼渐渐开始失焦。
她表情呆滞,眼神迷离,进入了一种被操控的状态。
西爵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他凝神屏气,静静等待事态发展。
“萧令仪!”
姜岁欢轻声唤出这三个字。
进入忘我状态中的萧令仪非常乖顺地回了两个字:“我在。”
姜岁欢一句废话也不多说,直接进入主题,“白玄冥的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