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现在很懵,沈确刚刚说,她的证词对皇城司而言万分有益,还说他主子日后要登门道谢。
什么证词?
道什么谢?
在萧令仪的记忆中,她可是什么事情都没说过。
青黛显然不信这番说词,提前准备好的所谓罪证,也因为皇城司忽然放人而无用武之地。
青黛原本计划着,奉公主之命来皇城司询问萧令仪为何会被皇城司抓捕。
按她最初的估算,皇城司一定不会同意放人。
不管皇城司找任何借口搪塞她,她都可以趁机把事先准备好的,与萧令仪有关的证据递交给皇城司,再借皇城司之手,让萧令仪彻底死在这个地方。
没想到皇城司根本不按她的套路走。
得知昭阳公主派人来问,皇城司的差役只说让她稍等片刻。
只等了不到一刻钟,沈确便亲自把萧令仪给她送了出来。
事已至此,青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必是萧令仪受刑不过,把该交代的和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,皇城司才肯点头放人。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萧将军先随我上车吧。”
坐进马车,青黛假意关心了几句,便问起萧令仪被关押皇城司这几日,是不是经历过什么酷刑。
她面色憔悴,脚步虚浮,说话也一副有气无力。
萧令仪担心青黛因此误会什么,一迭声解释自己虽然受了刑,但什么都没说。
“萧将军,如果你什么都没说,皇城司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人?我观那沈大人对你的态度,也很是不寻常。连勾肩搭背都做得出来,必是关系匪浅吧?”
萧令仪急了,“我怎么可能会与那种人关系匪浅?青黛姑娘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?”
青黛似笑非笑地反问:“萧将军觉得我应该误会什么?”
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萧令仪,青黛对她生出了敌意。
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,同时也用言语提醒青黛。
“我对公主的忠诚日月可鉴,只要公主以诚待我,我必会以性命为代价,护佑公主以及赵家一世安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