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风有种从她身上移不开目光的感觉。
却有一种人，她近在眼前，远在天边的感觉。
“南风哥。”
姜烟叫了他一声。
他对上她的视线，笑容如阳光般温暖。
“喜欢吗？我觉得海面宽阔无边，看海，容易让心也跟着变大，心大了，装的东西多了，自然也不会只执著于一点点小事。”
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姜烟也意识到了这些。
她的心以前太小了，几乎都锁定在付南城的身上。
任何有关付南城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是大事。
她的心若是大了，那些大事，自然也就变小了。
“自己的一点感悟，能帮到你最好。”
顾南风之前跟姜烟说过的话，她觉得也是时候给他一个答复了。
“南风哥，你真的很好，我在想，如果妈妈还在活着，该有多好。”
她与他本就不是亲兄妹，母亲活着，还与顾伯父在一起，她和他就能算得上至亲的一家人。
姜烟好像突然领悟了。
母亲当时还想让她嫁给顾南风，摆脱掉付南城。
恐怕那个时候，母亲就有要追随父亲而去的想法了。
否则，怎么可能让她嫁给顾南风？
她真的是太后知后觉了，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。
姜烟不由得垂下眸子，失落地盯着眼前的海水。
“是不是想到妈妈了？”
姜烟点点头，“南风哥，我是不是太蠢了？”
顾南风蹙起眉头，一脸担忧，“你怎么会这样想呢？”
“我是才想到的。”姜烟抬起头来，望着顾南风，“如果妈妈还活着，我们就是兄妹一样的存在，但当时妈妈为了帮我摆脱付南城，提出想让我嫁给我的意思，如果她活着，如果她愿意一直跟顾伯父在一起，怎么会提这样的意见，所以，她在那个时候，就已经做了决定。”
顾南风还没有回过神，姜烟又道：“不，应该是更早，在她想起来的时候，她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！”
顾南风终于明白了姜烟的意思。
但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