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谌拱了拱手,没丝毫露怯。
出使这行乃是荀谌这个老六的老本行了,轻车熟路的,怎么可能会有任何失误甚至是露怯?
“呵呵,为我解忧?”
“阁下莫不是在说笑?”
“我本初兄他派你来,难道不是为他自己解忧吗?”
曹操轻笑出声,言语中带着一丝轻慢。
自从袁绍被偷了邺城后,曹操对袁绍的那一点敬畏也消失了不少。
毕竟被人偷老家这种事情,实在是太掉价了。
看看我曹孟德,家中稳如泰山。
真得让我本初哥哥好好跟我学一学,究竟是如何稳固后方的。
“呵呵,我主之忧,弹指可解。”
“然曹公之忧,却需要我主相帮,否则仅凭曹公,难解。”
荀谌捋了捋胡须,也是轻笑着说道。
“那你说说,我有何忧?”
“又,何以解忧?”
曹操正襟危坐,准备好好听一听对方的见解。
现在的曹老板还不知道,以后他自己的诗句中就有答案。
“我主之忧,不过是疥癣之疾,无关痛痒。”
“我主手握十万大军,区区董贼已不足虑也。”
“然曹公之所忧,乃是钱粮。”
“所以,何以解忧,唯有钱粮!”
“此物我主不缺,但曹公却紧缺的狠呐。”
“曹公平定青州黄巾之祸,收青州贼众数十万。”
“若无大量钱粮相助,曹公如何养的下这么多人?”
“可若曹公愿意相助我主共诛董贼,我主又岂能坐视盟友遭受苦难?”
荀谌拱了拱手,神色轻松的将双方的情况娓娓道来。
听到荀谌的分析,曹操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太好。
话里话外,不就是笑话他曹某人穷吗?
可是这话一针见血,他又无处反驳。
至少在曹操看来,董贼虽然偷了邺城,但那只是取巧,袁绍缓过神来很快就能夺回去。
“我本初兄能出多少钱粮?”
良久,曹操沉着一张脸问道。
“十万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