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掀起眼皮,看着眼前一脸为她着想的谢问,冷笑,“皇上为我跟景王配的是冥婚,只把我们葬在同一口棺材里,没拜过堂成过亲,亦没喝过交杯酒,我怎么能算是景王妃?”
“更别提现在我跟景王都醒了过来,既我们都还活着,又怎能按照冥婚的流程走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谢问脸色立即冷了下来。
旁人若如谢蕴这般配了冥婚却又活了过来的,是恨不得赖上去,生怕景王会反悔。
谢蕴倒好,竟说配的是冥婚,没拜堂,没喝过交杯酒,她不算景王妃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想娶我,行啊,八抬大轿风光抬我入景王府,不然……我绝不离开丞相府半步。”
“反正皇上为我跟景王配的是冥婚,等我死了再把我的尸首抬入景王府也不迟。”
谢蕴扫了眼涂满丹蔻的指甲,从容淡定道。
丹蔻红,可指甲周围却发白。
原身这具身体还是太虚了,得调一调,补一补才行。
“你!你!胡闹!简直胡闹!”
“你这般是抗旨,你可知道抗旨的后果是什么!你想死,别拉着丞相府上下陪你!”
谢问气得身体发颤,连声音也大了几分,指着谢蕴的手指也颤着。
谢蕴这番话与抗旨有什么区别?
她想死,自己去就好了,竟还想拉着丞相府上下作伴!
“我分明是遵照圣旨办事,何来抗旨一说?”
“再者,有丞相府上下陪着我,黄泉路上我也不孤单。”
谢蕴浅笑,气定神闲。
与谢问形成对比。
她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,不揪出躲在丞相府里那个幕后主使,她怎么甘心离开?
“你在这里劝我,倒不如去劝一劝景王,让他赶紧备好聘礼,上门提亲。”谢蕴继续道。
比起劝她,不如劝一劝陆昀景。
忽地,谢蕴突然想起昨夜陆昀景掐着她脖子那一幕。
那力气着实不小。
“胡闹!简直胡闹!”谢问面容扭曲道。
去劝景王?
他敢吗他?
谢蕴的身份与景王是配得过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