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!”
“大人这确实,是,唯一的,一瓶,解药。”
账房先生的声音更加微弱,呼吸变得急促,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,
“求您饶了,山寨妇孺,小人,以死谢罪。”
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,但却在石室内回荡,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锤子,敲打在沈君陌的心上。
沈君陌见账房痛苦的样子,他的眉头紧锁,心中却是波涛汹涌。
他无法想象他的倾倾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痛苦折磨,他一个以死谢罪,就能来抵倾倾的命?
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,他的拳头在身侧紧紧握起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“解药还有吗?”
“只有,这一个。”
账房断续的声音传来,像是一阵寒风,吹灭了沈君陌心中最后的光,他好像沉入了无尽的黑暗,不见一丝光亮。
身后暗一犹豫的小声在沈君陌身侧说道,
“主子,石室没有关于七绝散的东西,这瓶子拿回去,也许林大夫还有办法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,可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。
“什么时辰了。”
沈君陌声音暗哑,好似在问暗一,也好似在问虚空。
暗一估算了一下时间,
“主子,外面应该天亮了。”
“暗一,你带人继续找,哪怕掀翻山寨,哪怕掘地三尺。”
沈君陌知道林大夫会将云倾保住到午时,他想见她,他想陪在她身边,
“暗二,随孤回去。”
蜷缩在地面上的账房清晰的听到了那位大人的自称,绝望的闭上了眼睛,试问天下,除了那位,谁敢自称‘孤’?
这帮山匪怎么就惹到这位?
山寨众人危矣。
沈君陌的脚步在石室外的青石板上显得有些踉跄,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,如同一棵在寒风中摇曳的孤树。
外面的寒风让他止不住的咳嗽,以至于唇角流出一丝血迹,他都未曾察觉。
“主子!”
暗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,他立刻发现了沈君陌唇角的血迹,上前想要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