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布有些后悔,因为这时他也阻拦不住这些完全上头的疯子。
看着对方黑压压冲上来,马玩大喜过望。刚刚察布严重打击了守军士气,现在可以提一提。
等对方抵近城墙、速度有所放缓之时,马玩大喊一声:
“放!”
嗡的一声弦鸣,无数箭矢飞扑而下。
这些士兵显然没有得到昆仑神的庇佑,像割草一样倒了一大片。
守军松了口气。
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察布。
鲜血激起了草原人的凶悍,嗷嗷叫着继续往前冲。
守军弓箭手分为两队,每人携带十二支箭。第一队射一箭,后退;第二队补上,射一箭,后退;第一队上前,射一箭,后退,第二队补上,以此循环,待十二支箭射完,撤出补箭、休息,待命的第三队、第四队接管,以此来保证射手的密度和准度。由于射手居高临下,且有城垛做一定程度的保护,这样的战术对城下的骑射就形成了巨大的优势。
“放!”
“放!”
“放!”
随着队长们的指令,骑兵倒下一波又一波。而床弩则专注于射杀骑兵指挥官。
在巨大的伤亡面前,终于有人清醒过来,开始指挥后退。
察布叹了口气,今天这个局面是他引起的,却不是他刻意为之。
他挥一挥手,轻声诵念咒语,尸体上、地上的鲜血被尽数抽出,缓缓流向他手中的小小骨钵。骨钵上有很多不规则的裂纹,血水沿着裂纹渗进,那么多的血水,怎么也装不满一个小钵。血水很快被吸干,尸体变得干瘪。他将骨钵抛向天空,飞到城头守军头上。
很多支弩箭射向那只滴溜溜旋转的骨钵,没有用。
察布盘膝坐下,诵念着远古而凄厉的咒语,声音仿佛来自远古。
骨钵发出耀眼的光芒,照在守军身上。
这是远古秘术,摄魂。吸收的鲜血越多,威力越大。
马玩不知道察布要干什么,但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。
镇远关城门大开,数百骑奔涌而出,直冲察布。城头的床弩也一支支射向他。阵师启动护城大阵,淡淡金光流淌,守军头晕之感顿时减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