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漫长的等待,黑着脸的李季安带着她出发了。
“我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想想办法?”
“我在找。我们一边找出路一边找吃的。”
“我走不动了。”
“坚持一下。”
走了一会,“我走不动了。”
李季安回头,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宋宜嘉,无奈地说,“我们走了才不到半个时辰,怎么就走不动了?别说找出口,就连探明敌情都做不到啊。”
“我不管,我就是走不动了。脚痛。”
“哪里痛?”
宋宜嘉指了指脚。
李季安脱下她的鞋袜,白嫩纤细的脚丫上起了几个水泡。李季安眼一黑,这下完了,只好挑破水泡,让她赤足到背上来。
宋宜嘉有些脸红,还是顺从地趴在他的背上。
“你在边军当斥侯的时候,一天要跑多少路?”
“至少五十里路,若是深入敌军腹地,还要更远。”
“累吗?”
“累。那时候还没修行,全靠一双脚丫子,有时候一天就把鞋子跑破了。”
“不是有马吗?”
“抵近侦查的时候,不敢带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马会嘶鸣,也要吃草、拉便,这些都会引起敌方注意,招来杀身之祸,甚至会引起敌方警觉,做出部署上的调整,从而导致战场上的失利。”
“你们打仗的时候,害怕吗?”
“有的人怕,有的人不怕。”
“怕死吗?”
“是。也有其他的原因,比如家中的病母孕妻、稚子幼童,牵挂太多了;还有的人自己不愿意,被逼着上的。”
“不怕是因为勇敢吗?”
“是。也有的人不是,比如很多人为了赏银、升官,还是很渴望上战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