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”
说话间进来两个侍女,浮屠识趣告退。
“你给白羊王提木写封信,让他约束好部众。西征期间,不要和唐人发生冲突。”
“是。我已经关照过他,让他主动与谭德通信,言辞要客气一些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也可以送些礼,让他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是。”
谭德的案头确实摆着白羊王提木的信。他没有拆封,直接加盖大将军印后,送往朝廷。
很快礼部替他写好回信,让他自己差人回给提木。
谭攸宁感觉父亲心事重重,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,站在身后替他摇扇。
“你的骑兵改制方案,兵部已经核准,你可以放心去做了。”
“五千压缩至七百人,其中亲贵很多,会得罪不少人。真的要做吗?”
“做!”
“是。弟弟现在被巡城司移交至刺史府,刺史府衙的法曹薛节薛大人有些为难,来将军府打探口风来了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说,谭攸兴是步都尉,按制应当交由将军府来处理。但与您是父子关系,您需要回避。所以,想问问父亲的意思。”
“不是让刘远荣去全权处理了吗?”
“刘远荣的意思是先放人,或者禁闭,以后慢慢查。薛节当时要父亲的亲笔指令,所以这事儿没办成。他也说了会关照牢房,不会为难弟弟。”
“那他要如何处理?”
“孩儿问过了,他说,可以将此案上报朝廷,由刑部、大理寺、兵部的任何一个部门主审就行。”
“这事皇帝肯定早就知道了。没有旨意,就是要看我如何处理。”
“父亲准备如何处理?”
“他杀人是真的吗?”
“是。薛节亲自勘察现场,仵作已经验过尸了。”
“唉。真是孽子。”谭德叹了口气,“尽给我惹事。”
“父亲不会是是要大义灭亲吧?”谭攸宁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本来不需要,但现在两国备战,我身为北方之主将,一举一动格外引人注目。我最大的敌人不是草原十八部,而是朝廷。”谭德眼里一抹痛苦之色闪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