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到了荆江城下,天色已晚,城门关闭。俩人风餐露宿的经验很足,对此不以为意,将车马远离主道,歇在一条小河边,生起篝火。虫鸣之声渐起,李季安放下马车帷帐,帮她熏了蚊子,铺好被褥。
宋宜嘉默默看着这些,思潮起伏。万里云的话是对的,她现在不是公主,李季安也不在朝中任职,她也不给钱,凭什么要他做这些呢?神符师张灿的关门弟子,堂堂天符师,在夏唐境内也不过寥寥十来人,现在给自己当保镖兼杂役?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?
篝火中的壶发出嘶嘶的声音,她伸手去提。手碰到壶把的一瞬间,她尖叫了一声。
李季安从车厢内一跃而出,抽刀在手。
“没事没事,”宋宜嘉赶紧解释道,“我只是想去提水壶,被烫了一下。”
李季安查看她的手,起了一圈小泡。
他叹了一口气,用针刺破,敷上药粉。
看着宋宜嘉眼泪涟涟,他有些心疼,“疼吧?这药很灵,过一会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