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季安身形一晃,越过众军士,一抹白光闪过,巡城使的头就像南瓜一样,咕噜噜滚落在地。
众人大惊失色,围观百姓一哄而散。
李季安收刀,跳上车头,冷声道,“拦我者死!”
他将宋宜嘉拉上车,打马出城。一众士兵不敢阻拦,一面目送俩人离开,一面飞报刺史府。
“等等,”宋宜嘉突然说,“我们直接去刺史府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大概是从小到大一直都被别人安排,今天突然不想做那么顺从的人了。”
李季安没有多说什么,拨转马头,直奔刺史府。
还聚在城门口的士兵看到俩人居然又折返回来,顿时傻了眼。
“喂,”李季安问,“谁知道怎么去刺史府?我们去投案。”
士兵觉得这两人指不定有毛病,又不敢多说什么,毕竟巡城使的脑袋还在地上。
一个捕头模样的人鼓起勇气,示意跟他来。
如今的荆城规模不大,沿着大街一路向北,俩人不紧不慢地跟着捕头,不多时也就到了刺史府门口。
“去叫门。就说我杀了巡城使,来听听刺史大人有什么说法。”
捕头倒也听话,前去叫门。不多时,从刺史府冲出一大票士兵,手持兵器,将俩人团团围住。几个身披重甲的士兵簇拥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走了出来,厉喝道,“何人如此大胆!敢行刺巡城使大人!罪同谋反!”
李季安皱了皱眉。
“我是宋宜嘉,被废的长公主,先皇的亲女儿,当今皇帝宋泽浩的妹妹,奉旨被逐,路过荆城。巡城使污蔑我谋反,骂我妖妇,被我诛杀。现在我要住在刺史府,你即刻六百里急递朝廷,要杀要剐,任凭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