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有什么消息吗?”谭攸宁收了剑,过来给他换上新茶。
“嗯,阁主向李季安递了一剑。”厉剑明给了他天大的面子,白眉尊者很是高兴,两条长长的白眉弯下来,在耳边抖动。
“那李季安……”
“阁主养剑三十余年未出手,这一剑,当世能接住的不超五人。”
谭攸宁露出开心的笑容,“今夜我请家父过来,陪师尊小酌几杯。不知何因,李季安是家父的心病。”
“我同你父亲商量好了,若是李季安的师父张灿没有向将军府发难,你要辞去一切官职,随我回淬剑阁学剑。”
“是,要是张灿不依不饶呢?”
“淬剑阁挡着。”
谭攸宁放下心来。去淬剑阁学得一身本事,对父亲也是很大的助力。自己在军中的这点东西,对于这座偌大的将军府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。他行了一礼,快步去寻他的父亲。
谭德在书房,一个女人柔软的手正搭在他的肩上,轻轻揉捏,帮他放松。除了他本人,能进这书房的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谭攸宁,一个就是这个女人。
“刘姨。”谭攸宁站在门口,唤了一声。
叫刘姨的女人望着谭攸宁脸上的笑意,示意他进来,“有什么好事儿吗?”
“师父白眉尊者说,淬剑阁阁主厉剑明朝李季安递了一剑。”
谭德的肩膀有些僵硬。
刘姨轻轻捶打,帮他放松。“他可是有个神符师的师父。我们当然也不怕,但处理起来总是很麻烦。”
“师尊说,淬剑阁来处理。”
谭德有些感慨,在淬剑阁眼里,他这个大将军远不及面前的这个儿子。其实请求厉剑明出手,谭德是不抱希望的,只是婉拒与淬剑阁合作的托词罢了。
“攸宁,坐下来,我和你说件事儿。”刘姨让谭攸宁坐到对面,“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真相吗?我这就告诉你。”
她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谭德,见他没有反对,继续说道,“李季安全家死于荆江大水,荆江大水是当时的荆王借助梅雨水汛认为造成的。你的父亲谭德,亲自带队打开了荆江上游的十二道闸门,并封锁了荆城北面的交通要道。荆王扒开了荆城外围二十余里大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