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玉麟断他北归之路时他就慌作一团,急着逃回漠北,保存实力,这就是战略上的巨大失误,就是在局部战场上打几个打胜仗,也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,漠南他无论如何都守不住。”
“至于留守的孪鞮俊成,大概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,中看不中用罢了。”
“你似乎对打仗很擅长,”云宗玥说,“你怎么不去当个将军?”
“我若是不修行,那一辈子都是小兵,最多做到李聪那样;修行之后,反不想当将军了,只想好好修行。”
“李聪是谁?”
李季安眼神黯淡,“谭德手下一小小校官。”
谭德亲自接见皇帝派来的鸿胪信使,因为他带来了皇帝口谕。为防泄密,只有口谕。若是泄密,鸿胪信使和接旨之人一并诛杀。
此外,鸿胪信使还带来了一个人,一直被关押的儿子,谭攸兴。看得出来狱中的伙食还不错,把他吃胖了一圈。
谭德道谢,亲自把信使送出辕门。
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”刘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,看得出,有些紧张。
谭德默然良久,轻轻拍了拍谭攸兴的肩膀,让他去好好洗个澡,换身干净衣服。
等谭攸兴离开,刘姨焦急地站在谭德面前,等着他的答案。
谭德坐在椅子上,神情萧索。
“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唉。”谭德叹了口气,“质子被送回来了,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能说明白些吗?”
“陛下这是直接告诉我,他知道我的一举一动,但要我自己先做个选择。”他苦笑道,“怎么选呢?”
刘姨的神色异样,“他是说,决战在即,他不想临阵换将。你可以选择继续进攻孪鞮俊成,但战后,你会被解除所有职权,和儿子颐养天年;你也可以选择叛出夏唐,与孪鞮俊成合兵,但他会碾碎你,将你灭族!”
“你很聪明,大概是这个意思。”谭德向后靠在椅子上,之前他从不会这样坐着,“宋泽光迟迟没有处理结果,也是佐证。要是我选择前者,宋泽光就是殉国;要是选择后者,宋泽光就是和我勾结反叛,下场和我一样。”
刘姨沉默良久,突然笑道,“我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