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不作声,樵夫似乎猜到点什么。
“公子迷路了?外地来的吧?从此地往西不到二里地,就是官道,沿着官道往南三十余里才有个大一点的镇子,那里客栈多。”
李季安勉强笑了笑,“多谢大叔指点。我没有迷路,就在这里坐坐。”
“这里是坟地,阴森森的,天黑起来很快的,立马啥都看不见,别坐啦,走吧。”
看李季安还是没挪窝,樵夫皱眉道,“坐在那里干啥呢?”
“祭拜家父。”
“哎哟,对不住。”
看李季安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睛,脸上的泪痕也清晰可见,樵夫知道此事不假,连声道歉。
李季安笑了笑,摇头示意没事。
樵夫走了几步,回头看李季安身形单薄,背影萧瑟,心有不忍,又折回来,劝道,“公子孝心,我很敬佩的。但此地不宜久留,要不赶明儿再来?”
李季安摇了摇头。
“哎呀看我这脑袋,公子一个外地人还能去哪里?现在就走天黑也赶不到镇子上了。”他热心道,“公子若是不嫌弃家里脏乱,去我家睡一晚,怎么样?”
李季安不是天生的冷漠,笑着婉拒了,再三表示感谢。
樵夫太过热情,竟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李季安。李季安的伤口受到牵扯,闷哼了一声。
“咋回事?公子有伤?”
他这才看清李季安的脚边有刀,脸色顿显不安。
“被土匪劫了,肚子上挨了一刀。”
“唉呀!这帮天杀的。”樵夫跺了跺脚,“肚子上有伤我就不好背你了,别怕,就在这里等着,我去村里借条驴来。”
他从捆好的柴里抽出火把棍,递给李季安,“天黑了就点着,我一准回来,别怕。”
“不用了,大叔,不用了。”
樵夫转身一路小跑,地上的柴也不要了。
李季安叹了口气。边境上的人,好的特别好,坏的特别坏;热心的没法拒绝,鸡贼的没法躲避。总会都遇到的。
樵夫真的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赶了回来,拉着一头瘦弱的毛驴。
“对不住了公子,我知道你是要骑马的,我们村子小,十几户人家